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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的路途 II@蕭條鷹眼的自白(9)
   故事創作  |  迴旋兔  於 2009-01-08 08:27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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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子已經不是重點了,因為雖然我是個女生,我老爸還是堅持給我這個男生的名子:修。

  更因為說到認識我的人則是完全用我的綽號來代替:休休。
  雖然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感覺很像羞羞臉之類小孩罵人的話,不過箭射出去的聲音不是也是咻咻嗎?
  身為鷹眼,我也不覺得很奇怪了。

  如果你要問我鷹眼算是甚麼?還在混公會的我會跟你說:站在遠處三兩箭讓怪物一地不起的傢伙就是。
  不過很可惜的成為鷹眼之後,我漸漸的了解,鷹眼這種人類弓箭手的職業,其實非常蕭條。

  精靈弓箭手輕盈到可以穿短裙、蝴蝶一樣的在遠處逍遙,打隻怪物沒沾幾次鍋的能力。
  也不像黑精靈雙眼撐大、死瞪一陣之後,像蜜蜂一樣往別人要害直直叮過去,讓你痛個三天的狠勁。
  我們有的就是挺挺站住,箭箭不虛發的功能,也就是說我們是弓箭手裡面的沙包,怪物眼中飛不動的蒼蠅、打得到的蚊子。
  或許也可以說是打不死的蟑螂。不過有點太噁心。

  就連買靈魂蛋的時候,都不如其他兩個種族一樣佔盡福利。從矮人的視角來觀賞精靈妹的裙邊,聽說是最俱遐想,至於黑精靈大姐應該是不分視角的喂喂而矮妹聽說最喜歡的戲碼聽說是黑白一組美型男的美麗雙禁斷戀情。

  「你這是要我們怎麼活啊?」
  「不好意思,我們就是靠你們活的。」小妹跟大叔就是可以說得理直氣壯。

  即便已經在心中吶喊過無數次這個問題,向矮人這樣質問的當然不會是我,因為從我的戰士生涯在十五歲開始的時候,我就發現「不要主動問問題」實說來是個美德。

  在訓練所的時候,我旁邊的摯友倒是時常喜歡對宗師提出這類問題。
  「宗師,為什麼我們要讚頌殷海薩?」
  「那是因為殷海薩是我們的光明之神啊!他封印了死亡的席琳,使世界歸於和平。」
  「那席琳是死亡女神,所以我們最後都會投歸她的懷抱嗎?」
  宗師笑得很尷尬……
  到了隔日,我的朋友被送去魔法學院,回來時連性格都變了……

  從那時起誠懇樸實、埋頭苦幹就成為我的美德,原本以為離開訓練所之後,該問的東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問。不過在矮人都誇我掏錢掏的乾脆、不拖泥帶水(是觀察到殺價也沒有用),然後算我便宜的時候,我就知道默默看著辦,才是應付一切事情的最好方法。

  所以哪怕有天矮妹留了一把鬍子、老頭穿起洋裝,我有自信能夠面不改色的掏出錢買靈魂蛋,不辜負他們給我「誠懇樸實、低頭掏錢」的好名聲。

  什麼時候開戰,也從來都輪不到一介小小的弓箭手來決定,畢竟擋在前頭要去應戰送死的傢伙,向來都是那種刀很大把,皮很厚、盔甲可以一厚再厚的,不夠厚可以找主教送他們無敵聖盾的那些騎士。

  所以重甲就是應該穿在騎士的身上,而不是我。

  而今,站在國立墓地,青狼重甲加上瑟魯基雙刀,活脫脫一身鬥士裝的傢伙就是我。
  我眼前這傢伙,正是滿頭頭髮一般的小蛇(請注意,不是像小蛇的頭髮而是像頭髮的小蛇),跟梅杜莎一個模樣的女妖怪,面對這個怪物凌厲的攻勢,我除了怨嘆之外也只有拚命的閃,閃得快一點的時候用手中兩把長刀戳她兩下,不然還是只有閃。

  既然都穿了厚不拉嘰的鐵皮裝了,為什麼不面對面跟人家硬幹呢?以鬥士的裝備來講,我身上穿的鐵皮以及手上拿的傢伙,除了舊了點以外都是不錯的好貨了。

  沒錯,問題就是出在我的身上,我好死不死就不是個鬥士,我是個弓箭手,儘管有堅硬的鐵皮跟大把大把的雙刀,我的肉就是禁不起這妖怪正面撲過來,並不是不相信自己,幾曾何時我也是血氣方剛的面對面跟她朋友互砍。

  火辣辣的蛇髮女和她幾十個小蛇頭向我撲來,我也英勇應戰,結果一撞瘀血、再撞內出血、三撞就吐血……險些喪生,解決對方可以說是個奇蹟。
  最後我肋骨骨折,躺在地上念了傳送捲,回血盟包的旅館躺了十天,再度錯過跟大家一起出遠門的機會,徒留我與一些老人家們空守旅館,而我穿著鐵皮、揮著大劍日子就延長到現在。

  不過這種蛇髮女妖也不是好惹的,現在遠遠放一個法術讓我腳後跟死貼在地板,由於不想再度躺回地板唸傳送捲軸,只好拿出盜賊時期的看家本領。
  隨著一股鬥氣迫出,將自己體內反射神經效能提升一倍來快速閃開攻擊。

  眼前這傢伙慢的跟隻小蝸牛一樣時候呢,我身軀微蹲、重心前傾喂喂穿著重鐵皮還可以半蹲,這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辦得到的。
  想當初宗師讓我們每天蹲個五小時,以至於蹲下會無力,看到廁所就害怕,也由於太多人不去廁所,導致普遍性的消化道末端蠕動不足,簡言之是便秘,於是宗師與最後還趕盡殺絕在飯菜裡放瀉藥,一堆人就這樣跌進馬桶喂喂


  話還是扯回蛇髮女妖上頭,總之我重心前傾,飛快的給他一刀穿過腦殼,蛇女妖脫力死亡,不過束縛解除之後我也立刻跟隨她脫力坐在地上了,天殺的累死我也。

  剛剛整體感覺上有點類似匕首的「致命爆破」,但是那種東西拿著一隻腳長的大劍是搞不出來的,總而言之我用的是老師沒教過的「戰技」所取勝的。

  雖然說我個人的肉本來比一般戰士同胞少,也沒有特別去練(畢竟不是騎士),力氣也沒有特別大,不過我想在我還很小在幫媽媽抱雞蛋的時候,遇到一隻跟我一樣大的狗都能夠安然脫身,也全都歸於我的當機立斷的反應:丟蛋拖延牠。
  不過回家被老媽揍的時候,我就明白有時候安然脫身不一定是好的,所以以後遇到那隻大狗,儘管我丟蛋拖延他,不過回家之前絕對會在地上打幾個滾做做打鬥的痕跡,然後眼睛泛淚,最後我媽就會去打那隻狗了喂喂

  我想從小儘管很想要裝笨,但是為了要把生活過的舒適所用出的一切手段還是讓神官宗師等等看在眼裡,十五歲那年才選我去當戰士,又在我出訓練所那一刻叫我去做盜賊。

  宗師總是說:每個盜賊的眼中一開始就發著光。轉職成小刀(財富獵人)會光宗耀祖,轉職成(弓箭手)鷹眼錢花光而死。

  這話當真,想當初我和我的小法師朋友攢下一筆財富公平的均分喂喂真的很公平,因為我向來不欺負承認自己是笨蛋的小笨蛋。那筆錢在我整個轉職過程以及鷹眼生涯的前期,都過得非常優渥,身穿覆殼手拿卓越弓,不過就算是我再怎麼省吃儉用,就是存不到B級弓的錢。要怪也只能怪C結晶的力不足,一次要吃九顆靈魂蛋才顧的了那麼一大把弓喂喂

  我試過用卓越弓射這裡的妖怪,結果整把箭只有箭尖刺進目標,也就是如果我敢穿覆殼的話,恐怕到時趴在地上,不用念回程捲軸,畢竟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在你存夠錢之前,自己先將就一下吧!」變態貓咪的頭目,菲爾十分無奈的說著,默默的從血盟倉庫之中領出以前鬥士所留下的青狼重甲還有雙刀喂喂

  這就是我為何穿著鐵皮在這裡鬼混。

  屁股下墓地的大理石板冷冰冰的,而頭上太陽好死不死就是這麼的大,身上被蛇女抓得有一道沒一道的、小蛇還噴我整身毒水,伸手從側袋內拿出一瓶白色的藥水,扭掉木塞之後直接頭上淋下去,接著燒傷一般的強烈劇痛由全身傷口襲來。

  如果沒有治癒術,就只能用這種半自虐的藥頂一下了……

  怎麼會這樣窘迫呢……我可是之前才寫信給我的小笨蛋朋友充滿鼓勵的信,雖然堅稱自己的喜好是多麼偉大,不過現在這個全身鬥士裝的傢伙,說自己是鷹眼實在是完全沒有一點說服力啊!並不是我盡會說一些風涼話,畢竟在那種大血盟之中除了理想,總是很難想到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她。

  拿掉手上的鐵皮手套,這是我最討厭鐵皮衣的特點之一,戴了這手套,除了劍柄,完全握不了其他東西了。

  對著太陽,我重複著一次又一次的放手動作,我也很害怕,有一天自己像這手套一樣,連弓弦都抓不緊了,還有:拜託誰來給我射一下好不好!

  該說是我說錯話的報應,還是老天真的聽到我的吶喊,我背後一陣麻痺刺痛,幾個剛才好的傷口裂開。
  「偷襲!」路邊這麼多惡勢力不打擊,還來偷襲我的那必定是惡勢力了。

  我瞬間跳起,有機會重拾弓箭的喜悅喂喂嘿嘿,死巫師。我從小不拉嘰的側皮袋中抓出我的卓越弓,並不是我的卓越弓比小不拉嘰的皮袋更小不拉嘰,反正這是離開訓練所之後宗師唯一給我們有價值的東西,雖然小是小,但是從來都不會撐破,但是重卻重的真材實料喂喂

  用戰士所謂「不可言說」之咒語,呼喚風的鳴震,左手肌肉產生負荷而不止抖動,王八蛋--死吧!

  雖然這樣自己心中吶喊,不過其實完全不想瞄準對方的要害。
  總而言之方才一記衝擊箭,當下就讓那個男黑精靈苦苦念咒的功勞放水流,幾個大步衝向前去,那個巫師卻是暈道還沒醒來,當下一個掃腿讓他仰面朝天,一腳蹬在對方胸口。
  啊!第一次覺得鐵皮衣這麼重真是好,靴根有夠尖棒透了。

  當然我的臉上是沒有半分「真是好」或者是「棒透了」的表情,應該用「誠懇嚴峻的憤怒」來形容,雖然這麼死板的形容詞應該送給騎士那一夥,不過有他們的表情就已經有他們平常好處的一半了,這個我很清楚。
  反正我的眼睛裡閃的是盜賊的光。

  黑精靈不是兇狠又強勁嗎?這個怎麼一臉孬又一臉蠢的樣子啊?嘴角還淌著血……啊,是我踩的。

  不過我想他大約是被我其實是個弓箭手這件事嚇的要死吧……嘿嘿,雖然不是自願穿這套鐵皮的,不過能唬到人算是意外的收穫。

  反正這個人是壞人嘛!我想讓他知道「盜賊之光」的奧義也無妨,反正壞人說的話不算數。

  我慢慢又在弓上架了一支箭,嘴角微揚,想必這時我臉上寫滿:死吧死吧之類的、平常看不到的東西,眼下這個黑精靈只能說是瞬間又孬了五倍還瘋狂掙扎,我一腳踩住他喉嚨,教他求救不得、求生不能……又如果他向蜥蜴會斷尾巴一樣斷頭求生我也認了。

  「小朋友,手下留情啊!」正想放開弓弦的那隻手被抓住,猛然一回頭(當然我讓盜賊之光回到我的眼中,換上騎士般的誠懇肅穆):「你是同夥嗎?」

  果然!娘炮精靈男。雖然很想用這句話當面送他,不過馬上就注意到這傢伙身上穿的是身上穿著跟菲爾一樣的秘儀法袍,妄動的話斷頭的就是我了,說不定斷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來是頭了,應該叫做炸飛。
  天啊!菲爾這個算粗勇的法師穿那個都變娘了,這種精靈竟然可以長得這麼娘穿這套還光天化日的在路上閒晃,娘上加娘喂喂

  腳底下那個傢伙儘管不會斷頭求生,現在卻又開始不安份,為了要跟娘炮對峙,所以往當機立斷的補了一腳。

  「就說叫你不要扁他了,其實大家都是自己人。」
  「什麼自己人?」然後我才發現這娘炮的法袍領口有一個小小的、和我別在手套上的一樣,屬於木門小屋的盟徽。
  哇靠!盟裡有個娘炮。

  「看到了嗎?那就把腳下的那名小朋友扶起來吧。」精靈的口氣聽起來像是午後花園裡有隻小鳥飛到池塘裡洗澡一樣,閒適的讓人覺得欠打。
  看向腳底下那名滿臉孬樣的傢伙、眼前這名娘炮喂喂說不定他們是一起買靈魂蛋的夥伴,於是我放掉踩住的力道,黑精靈索性抹掉嘴角的血跡慢慢站了起來。

  再次感嘆:啊!鐵皮衣這麼重真是好,靴根有夠尖棒透了。

  接下來的狀況除了詭異以外,實在找不到另一個形容的辭彙。
  剛剛叫停手的是那個精靈,現在看著我跟那個巫師什麼都不做還一直笑的也是那個精靈喂喂懶得再看這娘炮,瞪著黑精靈巫師,對方竟然露出一臉孬喂喂不、是無辜的表情。

精靈終於開口:「來,現在告訴我,為什麼要在人家休息到一半的時後偷襲人家呢?」
  請不要這樣說話好嗎?這裡既沒有池塘也沒有小鳥啊!這樣想的同時我彷彿遺憾般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是為了要入血盟的任務,要偷襲在國立墓地的女鬥士……」巫師看似非常的無奈。

  明明只是想要找人打架,這理由很牽強!儘管如此我還是掩住偷笑,說出正常的句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血盟?」
  看了看精靈,我知道這娘炮會還我個公道。

  「就是木門……」
  該激動的時候到了!這王八分明想賴帳:「開什麼玩笑!怎麼可--」精靈像我比了一個稍等的手勢。

  「如果是一個叫做菲爾‧克羅傑,那個整天只會跟貓玩的小變態的話。你大可不用太認真。嗯,而且你也已經偷襲完了。」男精靈從小皮袋裡頭拿出一個木製小盾牌的別針。
  靠!這娘炮還是盟主,不過竟然對菲爾懂得這麼透徹……

  雖然和黑精靈同是驚訝萬分的的表情,但是我臉上寫的想必是:驚訝、敬佩以及不可置信的偉大。這我倒是觀摩騎士那夥人很久才學會的,不過是他們看神使施法、裙襬飛揚的時候,看美女內褲還露出這麼莊重的表情,我想罪過主要是在他們的身上。

  「我是盟主啊!剛剛去很多地方觀光回來,還有你們該不會以為那個貓奴是盟主吧?」雖然知道菲爾只是代理人,但是每次都聽他說:盟主去了很遠的地方喂喂幾度還以為那是天國。
  旁邊的矮樹叢又傳來一陣騷動:「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你是老大呢?」一位穿著紅龍皮甲的女性黑精靈不耐煩的說。雖然對方有的自己也有,但是一件衣服的布料可以如此短少喂喂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在哪裡。

  「我身為盟主,義務性的為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副盟主:黛絲。」
  「老、老、老大,那你叫什麼名子呢?」巫師彷彿怕生一般的說。
  「我叫楊。你們直接叫我楊就可以,我不是老大。」
  巫師說:他的名子叫做錫蘭。

  盟裡該不會又新加入了一個娘炮了吧……

  楊突然用那個從容的笑臉看向我,說不出的噁心感馬上迸發:「修‧艾斯藍肯,聽說你的綽號叫碎骨者。」誰管你是不是老大,我當下往楊踹上一腳,並且咒罵亞歷十次。

  我在乎的並不是有沒有人給我小情書,給我這麼兇狠的綽號我以後還用活嗎?很兇狠就是很多錢就是可以坑的意思,難道沒有人想過嗎?

  況且就是因為那一次宗師才敢確定我身上擁有盜賊「攻其不備」的才能,整天巴著我給我洗腦,雖然本身自己就對盜賊比較有興趣,但是一個老頭的殷勤怎麼看都生厭,害我的誠懇樸實都要把持不住了。

  在楊堅持要開作戰會議的狀況下,我們只好找片草地坐下,接著楊就興沖沖的開始發自己帶的乾糧,我懷疑他只是想要野餐罷了,更懷疑他什麼時候會擺出噴水池讓路邊的小鳥洗澡……
  「其實我已經回去和菲爾碰過面了,所以我才知道他對新人做了甚麼蠢事。」楊從頭到尾都保持自然的笑容:「我也把代理人的工作交給希爾達了。」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喔,我們四個其實是有任務在身的。」楊正經八百的說:「我們要幫錫蘭解決掉第二次轉職的任務。」
  「你還沒二轉!」
  原本以為是孬,結果揭底之後才發現是蠢啊!這讓原本還有點悔意的我頓時晃大悟:不是我兇狠是這傢伙太弱啊!
  「其實喂喂也只剩巫術標章而已喂喂」

  「噗,巫術喂喂就你自己一個人?」這已經蠢到有點帶種了喔……
  「嘿嘿,對人家有點刮目相看了沒啊?他是很努力才能自己解任務的喔!你看一般還沒轉職的巫師能穿卡勒米利安嗎?」楊還是笑嘻嘻的說著:「接下來還剩甚麼任務呢?」

  卡勒米利安喂喂不,這傢伙不是帶種,還是蠢。按部就班的讓自己有能力去穿上下一等級的法袍再轉職,蠢的跟牛一樣。

  等一下,我好像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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